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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革命

2011年2月7日

原文“The Egyptian Revolution”是世界社会主义网站(www.wsws.org)于2011年2月1日发表的社论。

随着对抗独裁总统穆巴拉克的大规模抗议活动,工人占据工厂以及号召无限期总罢工的蔓延,工人阶级正成为作为推动埃及革命的力量。虽然消息是有限的,但很明显,罢工和抗议活动正横扫这个有八千万人口国家的城镇。

工人阶级展现的巨大社会力量震撼了统治阶级及其主流媒体的代言人。如《纽约时报》谴责抗议活动正变为公开的“阶级战争”,有线新闻网络(CNN)则解释说,在埃及有投资的美国石油公司的股价崩溃,是因为担心“一个新的政府可能会没收出让给他们的土地。”

但是,金融贵族们所恐惧的远远超过失去一个油田,甚至是像在世界商业上非常重要的埃及苏伊士运河这样的海上航线。还有更生死攸关的政治问题。

埃及的革命给予了自苏联官僚在1991年将苏联瓦解后的亲资本主义胜利论的一次灾难性的打击。当时阶级斗争、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都被宣称是与现代世界不再相关了。“历史”,即卡尔 • 马克思和弗里德里希 • 恩格斯所说的,“至今为止一切社会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已经结束了。从那时起,媒体所能想像的革命,都是由美国国务院在政治上预先编导并早已设好“颜色”,然后由那些富有的亲资本主义社会阶层施行的革命。

这些自满和反动的设想已经为突尼斯和埃及的事态发展所打破。历史已经回来复仇了。目前在开罗和埃及各地所开展的是真东西:革命。 列昂 • 托洛茨基是这方面首屈一指的专家,他写道:“革命的一个最不容置疑的特点便是人民群众对历史事件进行直接的干预”。这个对革命的定义完全适用于现今在埃及所发生的事情。

这次的革命只是在其初期的阶段。刚爆发出来的各种阶级力量才刚刚开始为自己制定明确的要求。纲领还未曾制定。从几十年的镇压中涌现出来的工人阶级还没有制定自己的纲领。在这刚开展斗争的时刻,当然不可能有更多的成果。让我们再次引用托洛茨基: “群众们不是带着一个准备好的社会重建计划进入革命,而是带着一个尖锐的、不能忍受旧政权的感情进入革命。......因此,革命的基本政治过程,是由一个阶级逐渐地理解从社会危机而来的问题——群众们靠连续近似方法的主动定位——所组成。”

革命的骚动在始发阶段的时侯,占主导地位的总是一般的民主性质的口号。统治精英害怕逼近的深渊,拼命地试图维护旧的秩序。“改革”的承诺很容易从他们的嘴边溜出来。社会的上流阶层只希望变革会局限于不威胁到他们的财富和社会地位。他们热切地呼吁所有民主力量的“团结”,当然是在资本家阶级代表人的政治控制之下的。至少目前的这种“团结”是以穆罕默德 • 巴拉迪为化身的。

然而,由巴拉迪所提出的民主团结,对工人阶级、农村贫民和走上街头的众多青年人,并没提供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埃及社会的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需求,在没有最彻底地将现有的所有制关系推翻,在政权还未移交到工人阶级时,是无法实现的。

《纽约时报》在一个其少有的政治清淅的时刻,呼吁要注意埃及社会里的冲突:“过去的十年,特别是近五年来,开罗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早巳是城市生活中的突显问题之一...... 但是,随着穆巴拉克政府实行把更多的政府企业私有化,因而对某些人开启了经济的繁荣,富有的埃及人已经逃离了这个城市。他们纷纷涌向封闭式的社区,那里布满了围绕乡村俱乐部的美国式大宅,而他们的生活与埃及老百姓的生活的距离之遥远是十分明显的。”

然而,难道这种状况只是纯粹埃及的现象吗?《纽约时报》对开罗的社会鸿沟的描述,同样地适用于几乎资本主义世界里所有的大城市,包括在美国。让我们看看例如纽约市的情形。根据财政政策研究所最近发表的一项报告,纽约市最富有的百分之一的居民的收入,占支付给所有居民的总收入的百分之44。

世界各国的社会不平等现象已达到了惊人的地步。事实上,根据一些报道,美国的收入不平等比埃及和突尼斯更大。此外,在整个欧洲和美国,各国政府都要求和实施大量削减社会支出。越来越多的工人阶级正陷入贫困的境地。

存在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政体,无疑是配备了更为先进的宣传机构,但也如埃及政府一样僵化和对广大民众的不满充耳不闻。就在上周,美国总统发表的“国情咨文”报告,竟没有提及到近百分之10的失业人口。对奥巴马先生来说,“国情”的一个更重要的指标是华尔街“飞涨”的股价。

在开罗、亚历山大港和全国各地街道上所展开的斗争,具有世界历史意义。在埃及所发生的事件揭示了包括最先进国家在内的每一个国家的社会变革的形式。我们正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见证着世界社会主义革命的新时代的第一个震荡。

大卫 • 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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