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警察国家的臭味
2011年8月23日
原文“The stench of a police state”是世界社会主义网站(www.wsws.org)于2011年8月17日发表的社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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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12天里所发生的事件,是对英国和国际的工人阶级的一种警告。针对伦敦和其他城市的青年骚乱,而释放的国家镇压和右翼歇斯底里,揭示了统治阶级为警察国家的统治形式作了准备。
暴动的起因是一个29岁有四个孩子的黑人父亲马克 • 杜根在8月4日于伦敦以北的托特纳姆热刺区被警察打死,而两天后警察更无故袭击一次对他的被害而举行和平抗议。事发近两个周后,还没有确认哪些警察要对这些罪行负有责任,更不用说提出起诉了。
相反,那班曾批准以掠夺公款去为银行和超级富豪救市,并且掩盖了默多克媒体帝国的非法入侵手机的政治精英们,却在力求挑起一种执行私刑的暴徒气氛,针对“罪恶”和 “不道德的”工人阶级青年。
在工党的欢呼下,首相卡梅伦和他的保守党-自由民主党政府组织了恶毒的国家镇压,授权对进一步的社会动乱,使用水炮和橡胶子弹,甚至可能动用军队进行镇压。
基本的民主权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警方在展开大规模的逮捕时无罪假设被抛弃了,而那些被拘留的,则由法院在政府的直接命令下,进行公审。
在整个首都和其他地方的搜捕中约有3000人被捉,大多数人年龄在16至24岁,对大多数只是轻微犯事的人们,警察也破门而入。被捕的人甚至还未被起诉——更不用说是被判有罪——他们的姓名和照片却每天被媒体播出。未成年的被告有的只有11岁,他们的匿名权也被剥夺。
地方法官们接到指示,他们在量刑时可以“忽略手则”的惯例,其后伦敦一个地方法院的主审无意中描述说这是政府的“指令”。 至今为止已有超过1500多人被拉到法庭上——在某些个别情况下要坐上24小时——在有关文件仅勉强完成和律师短缺的情况下,他们被判了最具报复性和惩罚性的刑期。
即使出庭的大多数人以前并没有犯罪纪录,有超过三分之二已被拒绝保释。母亲和孕妇们因为处理了被偷的赃物,要被监禁6个月。有一个没有犯罪记录学生,也受到同样的处罚,只因偷了价值3.50英镑的瓶装水。
他们只是许多面对即决裁判的其中最初一批。而数以百计的年轻人则要还押数月,以等候英国刑事法庭审判,他们可能面对严厉的惩罚,包括骚乱罪长达十年的徒刑。
集体惩罚已提上议程,对那些涉嫌参与骚乱者的家庭成员也实行报复。在没有任何罪证的情况下,母亲和儿童们收到了通知,告知他们将从公屋里被赶出去。更有计划要剥夺被指控有参与暴动的人的社会福利,即使他们没有因任何违法行为而被定罪。
据透露,在上周骚乱席卷伦敦期间,警察曾破解加密的社交通讯网络,侵入数百人的手机及短信。警察甚至准备关闭黑莓短信服务和推特网。 同时,政府运用了军情五处和庞大的政府通讯总部(GCHQ)去侵入电子通讯系统。
当适应其外交政策的利益时,同样是这班统治精英却高歌社交媒体破坏其他国家政府的作用。他们在伊朗鼓吹所谓推特革命,以支持美国去推翻内贾德总统和安插一个更为亲西方的政权。然而,在自己的地盘里,则无情地反对任何不受国家操控的通信形式。
为力求使这一切合法化,便把工人阶级青年冠以“野老鼠”和“野兽”的标签。任何说法都被认为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无论资产阶级官方政治里的右派还是“左”的代表,都在谴责被所谓“福利国家”和“多元文化”造就的“罪恶的下等阶级”。类似的声明亦可见于上月挪威的安德斯 • 贝林 • 布雷维克在屠杀76人,主要是青年人之前,所发表的法西斯式的宣言里。
历史学家大卫 • 斯塔基最近在英国广播公司的广播中宣称,一位法西斯主义的原型,保守党政客伊诺克 • 鲍威尔在20世纪60年代关于移民会导致内乱的警告,是正确的。斯塔基断言,鲍威尔的错误在于他认为内乱将是种族间暴力的结果,但实际发生的却是白种工人阶级青年“变成了黑种人”,因为他们继承了“入侵英格兰”的“黑人”文化,这说明“为什么我们有那么多人都感觉像是到了外国一样”。
虽然斯塔基特意用种族字句去淡化他所仇恨的目标,他显然是使用“黑种人”这个词来谴责所有工人阶级青年。
这是自由主义建制派和身份主义政治的腐败的传播者所共有的敌意。曾几何时主张公民自由的人物,如politics.co.uk网站的编辑凯因 • 敦特宣称,他们以前反对专制主义措施的禁令必须被放弃。在“窥见了社会的崩溃”之后,敦特写道,我们“必须表明我们对于需要更严厉的制裁是能理解的。”
工党“左派”的突出代表如肯 • 利文斯通和戴安娜 • 雅培,则号召增加警察的人数和使用水炮,而工党的少数派评论家们,因多年已利用种族政治来增强他们的本钱,提出了加强镇压的要求。西米德兰茲郡的桑德韦尔市的种族平等行政长官德里克 • 坎贝尔,更要求用桦条抽打年轻人。
席卷政治精英们的歇斯底里,不能完全归咎于上周的动荡。资产阶级已意识到,随着资本主义全球危机进入第二个阶段,它将会加剧已在欧洲,中东和国际其它地区暴露了的阶级分裂,并产生巨大的冲击和动荡。
他们在英格兰的骚乱中看见的仅是未来的一个预示,并因为自己在政治上毫无准备而惊慌失措。在私底下,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质疑自己,工党、工会和以生活方式为号召的“左派”还能否控制因日益恶化的社会条件和野蛮地削减开支,而引发的普遍对抗。他们从青年人所暴发的社会愤怒中,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引向一场更为广大的工人阶级运动的前奏。
他们对暴乱的反应清楚表明,在面对反抗资本主义制度的失败引起的经济灾难而爆发的阶级斗争时,他们将废除民主权利,并依靠赤裸裸的国家暴力。
必须得出最深远的政治结论。只有推翻资本主义的革命才能提供一条出路,使工人阶级和青年人脱离贫困、失业、战争和独裁政权这样的未来。
朱莉 • 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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